潮米-《仗剑破天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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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无需狡辩!」刘朔云大手一挥,「车队原路返回盘州城,其后将检查之人叫来见我,我有话问他!」
「大人,这叫在下为难了。」记账先生连连擦拭额头的汗水,「负责检查的掌柜早已随车队出发,我们运的这是第十几批了,其余粮草早已在路上了,此刻怕是都已经上红山马道了。」
刘朔云登时瞪起眸子,他暴喝一声:「什么?!」
记账先生被吓地向后撞靠在牛车上,半句话也不敢讲。
刘朔云急匆匆地翻身上马,急声说:「快追!立刻去把粮草追回来!」
两名斥候抱拳领命,他们敏捷地翻身上马,沿着原路飞快地打马狂奔而去!
「你等随我回盘州。」刘朔云上前揪住记账先生的衣领,「你回城后,立刻带我去见此次筹划押解粮草的掌柜!」
「大人,这人不在盘州呀。」记账先生愁苦地哀嚎,那嗓子哽咽着哭腔,「筹划此事的总掌柜在崇都呢!」
夜晚的空气中挂着纷纷凉意,街上的行人弓着肩膀小跑着。
南门大街的道路空空荡荡,夜里的寒风一吹叫行人抖了个激灵,下一刻几滴雨露落下,旋即在霎时里突地下起了一场急雨。
行人跑到阁楼檐下躲雨,雨滴啪嗒啪嗒地拍打着青石地,雨花四溅之下,冰冷的气温令街
道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。
行人将缩在袖子里的手抽出相互搓揉,旋即贴近唇边哈了口气。
他抬头望着对面青楼高台边随风飘荡的轻纱,看着那倒映在纸窗上的婀娜倩影,面上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。
阁楼雅间温暖如春,软塌软的能叫人如同陷入温柔乡。身材火辣的舞姬扭动着腰肢,面容含着暧昧羞涩的笑,欲拒还迎地望着四下满座的商贾。
「哎呀,还是掌柜的神算英明!」其中一人早已喝高,满面通红地喷涂酒气说,「这前些年攒的粮压着也是压着,原以为是要砸手里了,赶巧还是这夏季的天好,老天赏饭,这大水呀,发的真是时候!」
「这水涨船高的道理说的就是这么个情形。」另一人接茬说,「每年大水一发,便是这粮食的旺季。且,别说那些个达官富贵,只说这流民。人口一张嘴,有灾就得有粮赈济,前几年的潮粮怎么了?呵呵,要我说,就是往粮里加观音土他们也得跟恶狗抢屎一样争着吃。」
之前那人满饮酒樽,慢悠悠地跟着说:「可不就是嘛。这年年发大水闹饥荒,没流民我们吃什么?有潮米总比没有好,前些年闹起来大家伙都看的见,那下的崽都能扔锅里炖,哪是人呀,简直比畜生还不如。」
蒋年华端坐正座笑意盈盈,他揖礼环视一众商贾,说:「今年的利润接下来还得靠诸位多多费心,今夜这席酒一请诸位这些年来的辛劳,也是犒劳诸位为着粮仓的生意尽心尽力,都尽情的喝,莫在谈那些琐事扫了酒兴。」
蒋年华端起酒樽环敬,众商贾都纷纷举杯相迎,众人都饮尽后,他才继续说:「接下来说说内城的事,算作这席的开头。」
「谈到重头戏了。」一商贾接续上,「蒋掌柜说的是这内九城建楼一事吧?」
「咱们的地界如今在码头,诸位也知道,内城的生意咱们没资格插手。」蒋年华放下酒杯笑了笑,「而今嘛,有机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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