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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，也不是惊愕。

    是人在死前，喉咙发出的声音！

    商永这些年为大梁王朝东奔西走，对这声音最为熟悉。

    他猛地转身看去，只见之前还跟自己说起话来底气十足的费羽，此时的斗篷竟然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枯瘦如鸡皮一般的皮肤裸露在外，两个眼球死死地瞪着，仿佛要从瞳孔中蹦出。

    顺着费羽的目光，他在费羽的丹田处，看到了一道凸起的黑色枪影，

    缭绕着一股难以言说，让他恐惧和渴望参半的气息。

    嗤——

    枪影迅速收回，在费羽身上留下了一个鹅卵石般大小的血洞。

    费羽僵硬地抬头看向身前的陈平，手臂费力地抬起，指了指陈平，又指了指自己。

    随后再无余力。

    身躯坠落。

    临死前还没有合眼。

    商永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这是……死不瞑目？

    嗯，确实该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自己都没看明白这家伙怎么死的！

    就在他愣神的功夫，又是一阵微弱的风声自他的耳边掠过。

    枪影再次出现。

    直接洞穿了费羽躯体的头颅。

    杀元婴，要灭神魂！

    伴随着一缕熟悉的气息波动沉寂，商永知道，费羽……彻底没了。

    回过神，他看向眼前那个，仍旧恍如无事般的陈平，一股恶寒突然遍布全身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牙齿都在打颤。

    没办法，他和费羽一样，都是元婴修为，实力相差不大。

    现在这家伙能轻易杀费羽，岂不是就说，也能轻易杀自己？

    不行！

    要自救！

    他立刻跪倒在虚空，惶恐道：“大大大大人，小的有眼不识大人真面目，小的不是故意的，小的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陈平没理他。

    很冷淡。

    商永对这个状态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他指着不远处费羽的尸体，继续道：“大大大人明鉴，是这家伙，是这家伙要杀大人的，小人从未想过对大人不利，大人明鉴，大人明鉴啊！”

    【商永对你的仇恨加深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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